博客年龄:18年2个月
访问:?
文章:342篇

个人描述

梅桑榆,原名梅晓东,安徽凤阳人,自由作家。已出版历史专著及杂文随笔集十余部,并在全国各地报刊发表大量文章。作品多次获奖,部分作品被许多报刊、网站选载、连载或被作为中学语文辅导教材,并被选入《中华杂文百年精华》、《二十世纪中国幽默杂文》、《名家散文。精粹》、《中国新文学大系1976-2000杂文卷》等百余种选本。《梅桑榆集》入编《中国杂文(百部)当代部分》,《天大的难题》入编《1949-2013中国杂文精品大系》。现居北京。电话:13439570097

致杂文月刊选刊版主编吴营洲先生函

分类:随笔
2017-09-10 12:59 阅读(?)评论(0)

营洲先生:

     信悉。谢谢阁下选了我的小文!另发上一篇发表在《北京杂文》的文章,请过目。

     前段时间,我从微信群里看到阁下的大作《杂文界人物琐谈,说说安徽的几位》,觉得你对我很不了解,所谈与我的实际情况大不相符。今收到你的邮件,借此机会将我写作杂文的经历介绍如下:

     我于1988年偶涉杂文,当年获《人民日报》风华杂文征二等奖。因此文发表时,文末注有工作单位,我收到了不少约稿信,随后在《求是》《中国青年报》《工人日报》等全国报刊发表了一些杂文。1989年下半年,舆论控制转严,我的杂文随之“停产”。我于1995年重写杂文,1997年末来北京,应聘在国务院扶贫办机关刊当了五个月的编辑兼记者,后辞职以写作为业。从1997年末至2003年六年间,我在全国三百多家报刊发表作品数千篇次(一稿多发),其中大部分为杂文,余为散文随笔。而你却说我“自打他‘迁居’北京后,渐渐就沉寂了。前些年偶尔能读到他的一些文字,感觉距‘现实’稍远了些。”我的文章发得铺天盖地,在你眼里却叫“沉寂”,“偶尔”能读到一些文字。我不知一年要发表多少文章才不叫“沉寂”,才能让你不再偶尔读到敝作。

我的杂文以批判为主。我的批判是多方位的,文化、历史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大部分文章着力于对政治体制、社会弊端以及历史的批判。由于我原先志不在杂文创作,而是想做小说家,阅读了大量古今中外的名著,发表过一些中短篇小说和剧本,故我的杂文不是像一些作者那样流于就事论事,说是道非,乃至文字泛味,汹汹说教,面目可憎,而是直击社会与事物的本质,有广阔的涵盖面,且注重表现形式和文采,故有较强的生命力,以致十几二十几年前写的文章,现在看来仍不过时。文章的“时效性”和“生命力”往往难以兼容,倒是很容易与“速朽”结伴,而我的很多关注社会热点、抨击时弊的文章,却往往能够免遭速朽的噩运,这恐怕要得力于以前广泛的阅读和小说、剧本的创作经历。

2003年后舆论收紧,杂文式微,报刊杂文栏目大多撤下,我重点转向写书,但每年仍至少要写三四十篇杂文。自2009年起,我全力投入了两部反映前三十年历史的三十余万字的长篇纪实和六十余万字的长篇小说写作,短文基本停写(仍为应付约稿和征文偶尔写之,其中《天大的难题》就在杂文选刊2011年举办的全国杂文大赛中获奖。)。直到2004年,我才写了一些杂文,但数量很少。而你却说“近两年梅桑榆貌似‘还阳’了。”我想你可能想玩点幽默,但我却觉得此语未免有些轻佻。我无论是精神还是肉身,都没死去,什么叫“还阳”了?不写杂文而写其他体裁的作品,就是“归阴”了吗?若照此说,那些小说、诗歌、影视、戏剧作者,都生活在“阴间”?我明明写得很少,写了能见于报刊的就更少,有些被冠以“尖锐”、“敏感”之名的文章只能发在网上和微信上,并且仍可能被删。我就因写揭示前三十年历史真相的文章,而被封了两个博客(一是“凤凰网”,一是“博客中国”),微信也有时被删。你却说“常常能在一些报刊上读到他的一些杂文”,你在哪里看到的?这实在是谬奖了。又说“竟能看到他几近扭曲但仍然倔强的身姿”,我早已不在体制内混饭吃,不须看人眼色,受人指使行事,始终保持“独立之人格,自由之精神”,坚持“我手写我心”。我只要心有所思,明知发表不了也要写出来,我称此举为“将飘忽的思想之云定格”。我虽然六十多岁,但仍怀着一线希望,希望在我活着时能等到言论自由的一天。当然,对我这个年龄来说,也可能是一种永远无法实现的梦想。每想到此,不禁感到悲凉。尽管这也是几代人共同的命运。

我自1995年重写杂文,迄今已发表杂文随笔千余篇,出版了七部杂文集(还有很多文章未能结集出版)。其中《梅桑榆集》入编大型丛书《中国杂文(百部)·当代卷》、《梅桑榆杂文自选集·天大的难题》入编大型丛书《1949-2013中国当代杂文精品大系》。另外出版了历史纪实著作三百余万字,其中部分著作已重复出版了三四次。作品多次获奖,部分著作文章被许多报刊、网站转载,或被选为中学生辅导教材和中高考试题,并被选入《中华杂文百年精华》《中国当代名家随笔集粹》《名家散文精粹》《中国新文学大系1976-2000杂文卷》等百余种选本。如此成就,在杂文界当然不算特别突出,比我成就大的人很多。但不供职于任何单位,靠写杂文在北京立足者,恐怕不多。

多年来,你曾编选过我的一些文章,我对此表示感谢。你是资深编辑、《杂文月刊》选刊版的主编,且著作颇丰,就对杂文界而言,视野较为广阔,但对具体作者的作品,可能仅限于编稿所看到的几篇,起码对我来说是如此,故方有那段评论。我已至望七之年,对虚名已经看得很淡,崇尚一切顺其自然。但看了你对我的不符合事实的评论,心里还是觉得有点不舒服,或可曰“不平”,故忍不住琐言辩解一番,请你理解。你的大著如果已经出版就算了。如果尚未出版,请将对我的那段“琐谈”删去。再说我离开安徽已二十年,与安徽杂文界乃至文化界毫无联系,也不想混在安徽的杂文队伍中滥竽充数。谢谢!

 

                                                梅桑榆

                                         2017年9月9 于北京

 

 

吴营洲的评论

 

凤阳的梅桑榆,是位资深的杂文作者。他曾写过一些很不错的杂文。他的杂文,多是文化、历史方面的。直面现实的当然也有。印象里,自打他“迁居”北京后,渐渐就沉寂了。前些年,偶尔能读到他的一些文字,感觉距“现实”稍远了些。他的杂文,虽然属于“常读常新”“永不过时”那种,几年后仍能重发,但,总觉得“时效性”差些。不过,近两年梅桑榆貌似“还阳”了,常常能在一些报刊上读到他的一些杂文。在我看来,在当下一片萧索的杂文园地,竟能看到他几近扭曲但依然倔强的身姿,委实难能可贵。

 

  最后修改于 2017-09-10 12:59    阅读(?)评论(0)
 
表  情:
加载中...
 

请各位遵纪守法并注意语言文明